文丨师利国信任的金融杠杆
我的童年,虽然很贫穷,但在父母的细心呵护下,给我的感觉,童年是最幸福的时光。每当回忆起来,一件件,一幕幕,时而觉得可笑,时而觉得有趣,时而觉得幼稚,时而觉得天真。但整体感到特别温馨。如果让我重新选择,我愿意穿越到童年时光。这也许是经历了太多太多。
有一次几个老伙计聊起此事,大家不约而同选择回到童年。是童年生活好吗?回答是否定的。那个年代贫穷无法形容,和现在生活相比,简直是天壤之别,那个年代不叫生活,只能是度命,能活下来就是万幸。为什么人们还念念不忘呢?其主要原因,童年朦朦胧胧,天真烂漫,没有竞争,没有压力,没有烦恼,无忧无虑的过好每一天。
当你回到童年所在地,那熟悉的乡音,一张张亲切的笑脸。炊烟袅袅升起,简直就是刻在大脑里的一幅山水画,可口的饭菜,清澈的小河流,鸡鸣狗叫声,仿佛就在昨天,此情此景童年的记忆悠然而生。其实在外地,这画面也铭记在心。
我出生在偏僻的农村,走的是田坎路、山坡路、羊肠小路,点的是煤油灯。认识的人除了老师,其他都是农民。一个大院一百多人,全是姓师,人们习惯称师家湾。有七个爷爷辈都是农民,父辈只有我四叔当兵后安排在武汉工作,其他伯伯叔叔也是农民,他们没什么文化,但他们淳朴、善良、勤劳、正直。
到我们这一辈读书人就多了,陆陆续续走出了大山。有参军的,有招工的,有上大学的。要不怎么说“知识改变命运”呢?大家都认识到知识的重要性。可当年重视仅限于男孩子,我们同时代的人,女孩子少数只能读到小学,多数只能念到二至三年级。现在还有些姐姐妹妹们觉得不公平。有时聚在一起,都少不了这个话题。但当时也只有这个条件,尤其是重男轻女的思想根深蒂固,很难让老人转变观念。说实话当年学习条件太差,教师水平也有限,加上大环境影响,回忆起来自己又学到了什么呢?记得我上小学一年级,是在本院生产队上,老师是本生产队一位表爷,在农民中他认识字最多。第二年转到另一个新地方,表爷就不是老师了,第三年又换了学校,明年在哪里上还不知道。当时年龄小,不清楚上学就像打游击一样。
我们这一辈人,虽然多数走出了农村,但对农村是很有感情,他们热爱这片土地,留恋这里的一草一木,时不时的回去走走看看。在我们这一代农村生农村长的人身上,已经打上了深深的钢印。
而我们的下一辈,因时代发生了根本性变化,多数生活在城里,真正脱离了农民脸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。很多人也不是在这里出生,父辈的家乡成了他们填表时的“籍贯”所在地。偶尔也跟父辈回去看看,只能算作旅游罢了。
说实话,生活在那个年代的农村孩子,没有出过远门,要说出去也只是走亲戚,外公外娑舅舅家,姑姑家,姨家等,他们同样生活在方圆几公里农村家,接触的都是种庄稼人。因此见识小,胆量小,目光短浅。我这绝对不是贬低农村人,而是一种现实。记得有一个夏天夜晚,大家聚在一棵杏树下纳凉,有的用蒲扇,有的用桐子树叶,有的用纸壳扇风。谈古论今十分热闹。
有一位长辈问我们:“你们长大了想干什么呢”?
一位兄长立马回答:“我力争当一名供销社售货员,可以不晒太阳,还有钱用”。
因为这个职业他见过,其他工作他不清楚。
有专家在接受证券时报记者采访时认为,如果上市公司仅面临股票价格下跌而非债务风险,可转债价格不会大幅偏离票面价值。当可转债交易价格大幅低于面值时,反映出市场认为发行主体存在较大概率无法兑付债券本息,即可能出现债务违约。
一位老弟接着说:“我想当飞行员,能在天上飞多好玩”。
天空中经常有飞机从村庄经过,大家看稀奇一样,目送飞机远行,直到见不到为止。
一位妹妹说:“我想当一名医生,这样可以给母亲治病,减少她的痛苦”。
她认为当医生可以治百病,真是一片孝心。
还有一位哥哥说的更实在,“只要不种地,干什么都行”。
可以说大家的回答各不相同,但没有一个说长大当干部的。是干部不好吗?不是。我猜想大家不当干部的主要原因是,我们的一位大哥在公社当干部,刚参加工作不到一年,有一次在批斗大会上,也要求站在主席台上陪斗,炎炎烈日站在太阳下一动不动,是何等的难受。因此在大家幼小心灵中形成不好的印象,当干部一定会挨斗。
可见当时的农村条件是多么的艰难,父辈们靠种一辈子地,十分辛苦,但难以维持生计。试想那位年轻人会选择子承父业呢?
记得小时候,谁家亲人回来或亲戚串门,我们一帮小孩子一拥而上,有跑在前面送信的,有帮忙拎包的,有帮忙撵狗的。从表面看十分热情好客,其实大家都有所投,在外地工作回来的人,一般都会买点水果糖或者是面炸的糖果,迎接孩子们的热情。
我们小时候也不是谁家都去的,还要看人下菜,多数是奶奶和善一些,爷爷厉害一点,有时想去谁家,先要在门缝里瞧瞧,如果爷爷在家就往回跑,如果奶奶在家就进去。有时几个人一起,先安排一个人观察,由于有点紧张,无意间碰到大门,由于大门是木头制作,上下轴承也是木头,很容易发出吱嘎嘎响声,这就等于向主人发出了信号,还没等主人出来,我们已经跑到很远的地方了。大家担心的是碰到爷爷们,当奶奶出来告诉我们爷爷不在家时,我们又飞快的回到奶奶身边。奶奶一定会给我们一点好吃的,哪怕是一个烤红薯,几粒苞米花。后来有位爷爷问我们:“我有那么可怕吗”?大家不回答,因为大家不知道怕什么?
在我很小的时候,有一次感冒咳嗽的十分严重,医生开的药没什么效果,父母很是担心,后来听老人讲,梨加糖蒸水喝效果明显。可我们周边哪有梨呀,市场也没有卖的。为了治病,母亲到二队梁家湾,找到一家姓李的一户人家,他们家门前有一棵梨树。母亲说明原因后,李家人马上在树上摘了四个梨。母亲带回家后,我吃了一个,这是我记事起,味道最好吃的梨,我还想吃,母亲说加糖蒸熟再吃。以后吃梨都拿这个相比较,根本找不到这种感觉。
那个年代没什么水果,山上长的野枣,没成熟就已经吃光了。山上有一颗山渣树,果子结的很少,还没有长大已经见不到了。毛桃的命运更差。柿子没见到红的,就已经消灭了。山上叫不上名字的水果又不敢大胆吃。
有一次一位哥哥到县城有事,这也是他第一次进城。回来后给我们讲,县城多么大,多么漂亮,多么繁华,进百货商场不知道从哪里出来,简直让人晕头转向。他所说的谁也没见过,特别羡慕他,也特别想进城看一看。这只是想法,什么时候实现还是未知数。后来我见过他说的商场,仅有两个门出进,没有他说的那么夸张。
当我步入社会后,才真正认识到,山沟里的孩子与城市同龄人相比,差距是天壤之别。要想缩小差距,必须努力,努力再努力。
2024.8.11十堰
☆ 作者简介:师利国,1957年出生,1976年入伍,1993年转业回湖北十堰。原创文章,未经允许不得转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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